嘟嘟嘟嘟趴

杂食|歹毒的文盲又在阴险地写作

【黑猫警长×白猫班长】一篇想不出来名的文

*ooc,不要问我这个为什么都会ooc,但是真的黑猫警长不像黑猫警长,白猫警长不像白猫警长

*小学生文笔

*和动画剧情不符

*单向暗恋注意

*可能会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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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白猫把刚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去,别别扭扭的往那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上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,又讪讪的溜到办公桌前,把那条叠的整整齐齐的围巾抖开,又折了一遍。

  办公桌上摆了盆小盆栽,白猫不怎么认识花花草草,靠他脑补的来看,应该是最近很流行的“多肉”。因为这盆草怎么看怎么胖,一个夹在上面的笑脸小摆饰不堪重负,小夹子撑开到最大,才不至于被这小小植物劈成两半。

  白猫把叠好的围巾转了个角度,眯着眼细细观察了一番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就把饱受艰辛的小夹子解救下来,夹在了围巾上,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怎么着,那夹子上的黄色笑脸并着弹簧,开心的在原地颤抖起来,硬像是一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福气一样,把白猫恶心出了一地鸡皮疙瘩。

  他在原地站了一会,眼神细细的摩挲着围巾柔软的布料,晚上无人的办公室里没开灯,更是能把他的目光衬出水。就像午夜时分,他看着那人躺在自己身边,半只脸陷到柔软的枕头里,蓬松的头发带着空调的凉气,如果凑近一点,就会发现他身上是自己用的沐浴露的味道。

  他努力的闭了闭眼,周围漆黑一片,只有办公室走廊的尽头有一盏小小的灯。那灯本来是给来这的人照亮用的,可惜春节的夜里压根就没人来警局,好不容易来了一个,却发现是一个偷偷送礼物的单相思,那灯气的原地闪了两下,发现压根都没人理他,就委委屈屈的变了回去,把他能照到的那芝麻大点的地方照的更亮了。

  黑暗的尽头有了一束光,总能把一条短短的走廊艺术化,白猫往那明亮的地方看了看,总觉得这景象十分熟悉,看到会觉得胸口一闷,鼻子酸的要命,可他就是哭不出来。

  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,想起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天。

  是撕心裂肺,也是他走入新世界的一天。

  白猫的妈妈是在他入职那一天死的,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是没法看到自己宝贝儿子穿制服的样子,在白猫去单位报到的时候搭上了救护车,躺在担架上还恋恋不舍的往儿子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,像是不甘心似的。

  但有什么办法呢?白猫一家像是被诅咒过:少年时父亲的车祸,让这个好父亲没法看一眼孩子的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,他扑在床上哭了一天,最后把这份没看成的通知书捎给了黄泉路上的爸爸:把通知书当冥币烧,当时围观的亲戚朋友都以为这孩子伤心过头哭傻了,但只有白猫他一个人知道,他不想这种事再发生到他们身上,他要改变, 他们还要过日子,他还有一个爱他的妈妈。

  但是曲曲折折多少年过去了,厄运并没有离开他们家,又给了这个年轻人当头一棒。

  百念皆灰的他瘫在医院的椅子上,发誓再也不会流泪的眼睛淌着泪,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纯白的墙上的一抹红,“手术中”那小小的三个字竟让一个经历了生离死别的年轻人直不起腰来。

  外面的雨下的很大,大到白猫除了雨声听不到一点声音,他微微偏了一下头,看见了身侧长长的灰白走廊,只有远处的拐角边的亮光让他看得清,不知道为什么平静下来的他好像听见了好多声音,来时看到的和他一样失去母亲的年轻孩子,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在床边祈祷着老伴好起来的老婆婆,嘴里念叨的神明他既然都认识,就连隔壁孩子出生的哭声他既然也都听见了,母亲喜极而泣的抽噎被他听的清清楚楚。

  可他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
  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,他看不见前方,脑袋晕晕乎乎的,就像有人把他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四方盒子里,他在里面被撞的头破血流,但生活偏偏就要给你一点亮光,让你奋力的向前爬,到头来发现只是老鼠咬的一个小洞,外面的人进不去,里面的人也出不来。

  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人可以给他一点希望了吧,白猫想。

  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来接他的领导,是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,长得很好看,有一种严肃尖锐的俊气,但他对谁都咧着一副坏笑,笑起来竟有一种撩人的痞味,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。

  他远远的就朝白猫挥挥手,热情的迎上来拍拍他的肩,手很厚实很温暖,跟他扯七扯八,还大方的说以后他找了女朋友就把他的新车借给他开。那时的白猫想,他应该是一个受过许多人宠爱的少爷吧。

  他靠着椅子,好像听见了那只黑猫带领他参观单位时踏出有力步伐的声音,周围无数的人匆匆走过,唯有他一个人时不时的停下来,在原地等了等这个刚入职的愣头青。

  他模糊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,背着光站着,看不清长什么样子,踏着和哪位警长一样有力节奏的步伐向这里走了过来,白猫使劲的揉了揉眼睛,但不知是不是哭太久的原因,他的眼睛好像并没有办法聚焦,只能靠着耳朵,听着那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。

  不知道为什么,白猫竟然感觉有一种紧张感围着他,那铿锵有力的步子竟然放慢了,和上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的心跳,把他冰冷的胸膛复燃了,心脏重新跳动的抽痛感和多年沉寂在他胸膛;被世人称作“绝处逢生”的东西一起复苏,灼灼的烧着他,烧着他的五脏六腑,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。

  远处的步子停下了,白猫终于看得清了他的脸,是在早上见到了那位嬉皮笑脸的警长,正一脸着急的看着他。

  “小白...?怎么了这是?...诶别哭!”

  他像一个见到了孩子哭得父亲,小心翼翼的半蹲下来,轻轻的揽过他的肩,故意放缓的语气里夹了点温柔,轻轻的问他:

  “我看你不打招呼就跑了,看来是出了什么事,”他盯着前面的“手术中”看了一会,才又问:“是女朋友还是家人?别那么害怕,从这里面推出来的又不都是尸体,不是还有希望吗?...诶诶别掉金豆了,一会红着眼怎么回局里?...怎么哭的更凶了?不是还有我吗...”

  白猫听了最后一句,操着哭晕的架势,不顾自己面子的扑倒自家上司怀里,把鼻涕都抹在“好上司”的肩膀上。

  黑猫也不好拒绝他,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发言,闭着嘴给这位“玻璃心”顺毛。

  这可真的把这位经历丰富的警长吓着了。

  他过了好久,确定白猫没问题之后,隐晦的问过他一次。

  事已经过了好多年了,当时的愣头青也当上了班长,他们刚出完任务回来;那天天气不怎么好,天上有了下雨的趋势,黑猫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,偷偷瞄了他一眼,然后故意叹了一大口气,把正在整理案情的副队长吓了一跳。

  白猫:“你什么毛病?”

  黑猫:“你才有毛病,我是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——这人生几十载啊,终究逃不过爱人亲人的离别和有缘人的相逢,可我这个人,也可能是不要脸惯了,到现在也没咂摸出‘风花雪月’和‘生死离别’的意味来,你说,这俩到底是什么感觉?”

  白猫白了他一眼,对他的满腹经纶不感兴趣,就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
    黑猫假装不高兴:“诶你小子翅膀是不是硬了?当初是谁趴在我肩膀哭了一宿?”

  白猫看了看他,知道了他说这话的目的,就沉下眸子,假装在看天上的云。

  黑猫心里暗叫不好,给这小子看出来了。

  天边的寒风来晚了一步,没看到这一幕的它不高兴了,就扬起了自己的尾巴,把警长的围巾送上了天。

  黑猫:“诶呦卧槽!小白!快!我追不上!”

  白猫刚想伸手,那风就好像玩他们似的把围巾挂在树梢上。

  黑猫:“......”

  白猫:“......”

  “唉,”警长一脸吊死鬼的表情,“可惜啊可惜。”

  站在他不远处的白猫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,问他:“怎么了?再买一条不得了,有什么好可惜,”白猫嘲讽似的笑了笑,“难道还是女朋友送的?”

  “嘿!”黑猫一脸得意的打了个响指,“还真猜对了,真是女朋友送的!”

  他还神神秘秘的凑到了白猫的耳旁,一脸心疼的啧了两声:“你不知道,这围巾可贵了,别人她还不送呢。”

  他抬起头,看了看藏在山坡下的夕阳,白猫一看就觉得他下一秒要做个骚包的姿势,但他却没有,褐色的眸子落进他的眼里,被余晖照耀着闪起在白猫梦境里出现过的涟漪。人类的眼睛通过万年的进化变化,没有了当时野兽留下的嗜杀残暴,枉曲直凑,留下了人类内心变幻的细腻感情,当你看得久了,会发现你凝视的是那人心底最宝贵最柔软的东西,便忍不住多看两眼,想把这东西保留住,也搬到自己的心底仔细放好。

  白猫站在原地愣了愣,一时想不到他是真的恋爱了还是吊他玩的。

  那玩世不恭的少爷正在远处边走边向他吹了个转了弯的口哨,示意他赶快跟上来。

  他只好放下心里的万千思绪,跟上了大部队的脚步,从“失恋”转化为“工作状态”,投入到一大堆单身狗中。

  但是白猫疯了的想找出那人心底的柔软,把里面的东西都搬空,只留自己在里面。

  回到家时已是深夜,白猫静静的坐在沙发上,没开灯,把自己泡在无尽的黑暗和思绪里,把心里那人咧开的嘴唇吻了一遍又一遍,扣住那双比常人温度都高的手,捏着他的骨节,想把他的一切记在自己脑子里。

  但他一撇,就看到黑猫颈上柔软的围巾。

  冬天的夜里很冷,一个人的客厅更冷。白猫身边的空气顿时凉了下来,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世界里,他都不能属于自己。

  他看了一眼远处的灯火阑珊,呼了一口气,换上鞋,出去了。

  “我要关于他的一切都属于我。”白猫关门的那一刻是着么想的。

  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雪,白猫都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荡了多长时间,幸亏春节快要来临,小商小贩都没关门,也有不少人在逛着街,这才显得他不是很突兀。

  他跑了不知道多少家服装店,饰品店,就是找不到那一条围巾。

  白猫蜷了蜷冻僵的手指,决定去没多大可能的广场碰碰运气,因为那里的物价比较低,商品也比较劣质,应该不大可能出现那种比较贵的单品。

  他边走边好奇观察着春节的小商小贩都在买些什么,其实无非就是一些彩灯和小孩子们喜欢的玩具,没有什么特别出众新奇的小玩意。

  突然,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熟悉的身影。

  那是一个犄角旮旯的摊子,上面摆了好多审美成迷的袜子和一些玩具,唯一可以入眼的就是躺在一堆姹紫嫣红的袜子中间的围巾。

  白猫蹭了过去,把围巾拿起来看了看,发现就是黑猫身上带的那条,他别扭的叫了老板一声,问他多少钱。

  那老板顾着打游戏,连头都没抬,小小的手机里传出许多不堪入耳的词语,很现然是没机会理他,就随口答了一句:“15块!”

  白猫:“......”

  这他妈就是“可贵了,别人她还不送”?

  白猫站在原地被雷劈了一会,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黑猫欠揍的语气和戏谑的眼神,才知道那大尾巴 狼 猫在糊他。

  但是他还是气愤的丢下了十五块钱,把那围巾买回去了。

  就算他没有女朋友,就算他不缺这一条围巾,我也要让他身上留下我的痕迹。

  白猫把鼻子埋进围巾里,好像闻见了黑猫身上的味道。

  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,但总觉得这样可以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。

  就像得不到的东西,在外面套上一层套子,让别人清楚“这是我的,不准靠近”,但被罩在里面的那个人到底这么想的,谁也不得知。

  连亲手给他套上的那个人都不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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